双重生，爱他就让他放手，意识流爽文⁽˚̌ʷ˚̌ʺ⁾大家穿过来的节点不太一样！
Warning：
涉及brujay或亲情倾向（当然没任何可能x）
存在大段Bruce的OOC描写！
本章第四部分有32或友情倾向！（之前数错了XD）
【零】
你被爱着，但不是我。
【一】
他立于哥谭的最高处，脚下是千里喧嚣，浓重如墨的夜色勾不出海清河晏盛世景象，惨白的月光直直照射在他的身上。
“IT'S OVER，谜语人。”
“猜猜我的谜语：什么东西是绿色和紫色，外面覆盖着红色和黄色？”
“……蝙蝠侠？”
“我们都知道那是句谎话。”
一句句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从罗宾，到红头罩，不变的是语气中始终盛满了褒义上不可一世的骄傲意味，只是如今皆为梦幻泡影，都在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
也许是每个哥谭人都对蝙蝠侠无比敬畏憧憬，但提摩西就没有这般近乎异样的执着；也许是他自幼流浪，而蝙蝠侠在那个雪夜选择了带走他，可夜翼也只是把他视作导师。只有他，明明身份只不过是布鲁斯从街头收养的孩子，却奢求着不属于自己的太多。
那是为什么？他这样问自己。
是因为父亲的缺席吗？
是因为母亲的背叛吗？
就连他自己也答不上来。
正是这不明的感情把他一次次推向了深渊，他在迫使对方做出选择之时，心底何尝没有答案？
“杰森，你不是他。”
“杰森，你该长大了。”似乎有一个人曾经也这么说过。
“杰森，你让我失望了。”凛然的声调刮过耳侧，他抬起头，一片阴影笼罩住他。
映入眼帘的是那冷漠而陌生的面容，而他正蜷缩在避无可避的角落，漆黑的装甲倒映出自己的脸。
眼泪，已经在那年冬天被冻住了啊。
【二】
他猛地坐起，窗棂间交错的光影投在墙壁上，深呼吸了三次他才松开紧握的掌心。
原来是拉萨路池带来的幻觉。
说起来，明天就要辞行，奔赴哥谭了，这么久了，他也逐渐习惯了终年风雪交加的喜马拉雅。然而就在他逐渐放松下来的这一刻，身旁萦绕有一缕玫瑰茄的气息，房门开合，塔利亚的身后就是清冷至极的月光。
如果冰是睡着的水，那么他们就是永不熄灭的火，某种意义上，他们也许更像是一类人。
沉香片浸入茉莉花，香雾袅袅升腾，与之伴生的是那个极美极妍的女人在月桂树下一字一句吐露的话语。
杰森怔怔地望着她线条分明的嘴唇一开一合。
——复仇将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你将成为他们眼中的背叛者，无论你做什么。
——谁都不能救你。
——谁也……救不了你。
塔利亚手执黑伞遥遥望着寂寥无人的公墓，那天的画面骤然鲜活地在她的脑海里放映，望着那个大男孩孤零零地凝视着空中一点的样子，她终究没有点透后半句。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杰森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夜就在层层梦境的惊醒后被打断，两段过分真实的梦境没有搅乱他的心绪，他的脆弱已经化为了冬夜最璀璨而纯净的雪。
他打开台灯，循着记忆找到自己的日记本，翻开簇新的一页纸，转着笔做着不用让知更鸟响彻哥谭的规划。
他不需要信仰追逐谁了，他本身，就是信仰。
【三】
寒气一寸寸地冻结了迪克的心脏。
方才他怔愣着，任由杰森轻轻接过他手上的瓷碟，他不放过对方脸上的一丝丝表情变化，只是他注定失望了。
少年的音色稚嫩而又纯真，“迪克，替我谢谢阿福了。”他扬起一抹暖洋洋的笑容，只是这热度从未温暖他自己。男孩端过盘子，头顶柔软的头发蓬松极了，他灿烂地笑着，“安啦，快去休息吧——”说着便踏上了楼梯。
“等一下，我……”
“嗯？”男孩停下来，歪了歪头，“要说什么啊？”
似乎有什么阻塞了迪克的喉咙，让他只能目送着男孩投来奇怪的目光并“噔噔噔”跑走。
目睹一切的家族主人坐在监控器前，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那天，杰森的死讯传来得猝不及防。
阿尔忒弥斯不知道此事，她只是尽职地按照他临走前的嘱托，将所有证据发送给了众人——所有曾经揣测过，怀疑过，谣传过，迁怒过他的人，将一切沾染了亡者鲜血的真相都摊开在阳光下，径直灼伤了这群活跃在黑夜的人。
甚至还找到了人证，一个偶然出现在某个隐蔽死角的街头的孩子，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隐隐约约与曾经的杰森重合。戴安娜给他戴上真言套索，“你看见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
男孩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足够清晰，“那个姐姐是自己跳下去的。”
真言套索没有反应，始终被敬仰的女神沉默地走下神坛。
杰森从来没有滥杀无辜，他甚至在女孩向后仰去的那一刻试图冲过去抓住那截纤细的手腕。阿尔弗雷德攥着手帕眼眶泛红，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为这个孩子在表面的暴怒之下始终怀揣着金子一般的心而落泪，更是为他现在尸骨无存，只知他与那座不知名的建筑葬身于彼岸故乡而默然。
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去向已经不在的人，更遑论从地底之下独自归来却又失去的人说一声对不起。
安全屋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蝙蝠洞的展柜已经空了，那套制服早已化作了灰烬。杰森离世后的那段时间，夜翼和罗宾承担起夜巡的任务，布鲁斯只觉过得昏昏沉沉。然而两周后新法外出现，扛着战斧的阿尔忒弥斯漠然地递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就转身离去。显而易见，那是杰森的最后一项遗愿，而亚马逊人在极度的痛苦中最终还是选择了遵从。
他以极其强硬的态度拒绝了正联打开检查的建议，只在深夜缓缓摩挲着这个黑色的盒子，心中既疑惑又惶恐，侦探对于未知总是这样，又仿佛参杂着难以言喻的激动，是的，只有他，与杰森纠缠最深的自己，收到了这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咔哒”，密码“02190816”，他试了一次就轻而易举地打开，只是他战栗的指尖愈发迟疑，铅盒在姜黄的灯下泛着流转不止的诡异色调。
正中央陈列着一片残缺的白骨，浅薄的烟熏痕迹附着其上，渗进骨缝深处。从来都万全准备的他不再从容，柔软的指腹诉说着一生都不曾如此的温柔缱绻。侧耳似乎就能听见森白骨头里的一方轻笑，抬眸便能瞥见绵延冰川终年不化的雪色浸入他的眉梢，模糊的人影敛去风霜，依然锋芒毕露。
恍然回神，只余此夜萧索。
他记得自己在杰森最需要认可的时候投去怀疑的目光，他记得在本应该慎重结论的那一刻自己的漫不经心，他当然也记得最初那一年，明明自己只是想告诉他不必去可以模仿别人，可说出来的却是不近人情的“你不是他”。
他不曾承认自己对他的任何错误，哪怕是逼迫他在那幽绿的池水边回忆最痛苦疯狂的那段记忆后，他依旧仗着那个骄傲的少年的坚强而默不作声，他看得见他眼里的失望难堪，只是他确定对方依然还会继续听从他的号召。
杰森其实做得足够好，他换下了枪支，收去了弹药，让新的义警“Blue Jay”在哥谭声名鹊起，而他却亲手将他折翼，轻而易举地盖棺定论，拧断他的希望。
此刻，他一遍遍地回放着方才的片段，不曾移动过一分一毫，杰森的眼里没有浸过碧绿池水的歇斯底里，没有返回哥谭后的纠缠不休，更没有不受信任的受伤难堪。
杰森……真的不再执着于他了。
【四】
休息日晨起的杰森格外积极，不仅以最快的速度干掉了阿福的华夫饼早餐，还三下五除二赶在另外两人出现在餐桌之前出了门。
如何脱离蝙蝠家，“替代品”这个久远的称呼给了他灵感。
人选已经非常明确了，迪克做夜翼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他在布鲁德海文，上辈子小红每天过得就像个高级打工仔，况且……杰森不由攥紧了手机，那索性一步到位算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法把达米安带出来，把这条消息传递给B倒是可以，但怎么让他别追查到自己身上也是个麻烦事。
“早上好，我是隔壁的杰森·陶德，请问有人在吗？”杰森单手撑着大理石护栏敲了敲门。
门开了，隔着雕花栅栏，一个目前只是白净还没到未来透支熬夜后脸色惨白的男孩摘下耳机对他打招呼：“你好杰森，我是提摩西·德雷克，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孩的友谊进展总是出乎意料地快，提姆没有过问他太多，而他也就装作不知房子里某些器件的用途。两人直接盘腿坐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杰森发出了燃起战意的邀请：“我们来打一局吧！”
提姆虽然疑惑于平时毫无关联的杰森为什么突然找上门来，但也一脸乖巧地并排坐在他旁边。此时的两人水平也算相近，你来我往之间不免心有不甘，眼里满是斗志，提姆正要重整旗鼓，一抬头就看到指针已经到达正午，“再来一局——诶，怎么都中午了，你吃披萨吗，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都行，金枪鱼豌豆怎么样？”杰森挑了挑眉作为回应，他准备在午餐时间放出重磅炸弹。
作为一个能够独立推断出蝙蝠侠，夜翼，罗宾的真实身份，却又能够忍耐到蝙蝠侠有失控征兆时前去自荐的男孩，在绝大多数情形下，提姆无疑是沉着冷静，谨慎耐心，谋略极深的存在。
然而这不包括此刻还堪称稚嫩的他目睹每晚坚持跟拍的对象从天而降，还对他伸出一只手信誓旦旦地说着一堆怎么看都像编的但他不由自主去相信的故事。
杰森眼看着提姆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到没有表情，选择以一个伟大的计划作结，“所以，我们刷企鹅人的钱去雇丧钟把他从刺客联盟那带出来吧！”
提姆：？？？等一下你刚说的那几个名字认真的吗？疑惑.JPG
下一刻杰森却目睹他骤然身形一顿向后倒去，他猛地起身拽住了对方的手臂，声音不受控制脱口而出，“小红！”
提姆堪堪撑住了沙发扶手，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湛蓝的眼睛，抬起头，嘴角似噙住一枝红杏，神色却是变得不敢置信，他轻声问道，“杰森，你叫我……什么？”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走过去给了提姆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捧起男孩瘦削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提姆，十七个来电，我知道。”
提姆脸色略微平复，他摇摇头，十指扣住手腕，感受着那一下下鲜活有力的脉搏：“还不够。”
【TBC】
热学还能再无聊一点吗？能_(:з」∠)_
每次写第二章总有难听点讲就是狗尾续貂的感觉……【零】的句子来自昨天看的一幅画，题目来自芒叉同名歌曲，下面谈谈本章剧情：
首先，12不成的原因，除了前文提到的还有一点，★本文★的他还没意识到，现在的道歉不是他真正想做的，更直白就是为了让自己好过才选择的。其次，三少看起来冷漠其实算是尊重，★在我看来★大少更像掩盖在热情之下的强硬，再怎么和解中间的分歧不公伤害都在。最后，Brujay问题更严重了，不能因为某个人坚强一些，大家就像石乐志一样让他承受更多无谓的苦难。虽然我也爱看小甜饼，但我觉得，如果他俩都还是义警，而且想要长长久久，emmm……
现在欢迎大家畅想一下怎么把达米安带回来以及后续快乐单飞生活ᐕ)⁾⁾如果没啥其他办法就准备让企鹅人出血了x
（话说如果开番外这两对还有可能吗？有走向不管结局怎么样的那种x）
